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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剋金,火龍與刀身盤旋時,滴滴融化的鐵水滑落刀身,空氣彷彿沸騰,裊裊白煙,滴落地上留下漬漬烏點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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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大雍魄質運用本就遠不如其餘四族各有特色且變化多端,但是數百年來也衍生另一套方法彌補先天弱勢。既無法將魄質由內發外,那只好由外而內,將魄質變為加強戰鬥兵器的手段,五名死士手上乃藉五行命理所鑄兵器,稱「五色花紋刀」。

 

每人出生本就帶著不同五行命格,也因五行命格差異導致不一樣的際遇、個性與弱點甚至是裝扮上的不同,例如:天生喜歡紅色,可能「先天心臟氣虛不足」,所以看到紅色會興奮,而紅色屬火,故此人五行偏火性,因而厭水。

 

魔羯,人稱閃龍,年近古稀,但眾人眼前,橫看豎看皆像春秋鼎盛之年,整身毛髮是詭異紛亂的紫色,頭髮整齊束在腦後,髮長至背,眉毛細而及耳,眼睛小而銳利,再搭配嘴上的三虬八字鬍,身穿紫金大袍,渾身城府深沉之感。 

 

紫色,混綠紅二色而成,稍微可從顏色瞧出五行端倪,應是修行木火五行之人。而黑白兩刃,分屬水性與金性,而水剋火,金剋木,兩人期望以兵刃上優勢扭轉先天運用魄質的劣勢。

 

「花崗紋路,霸藏引靈山採得,好刀好刀!刀上紋路如絞龍翻騰,佩服佩服!黑為水,白為金,曉得老夫修習之術,不錯不錯!」魔羯嘴巴似動而未動,聲音低沉小聲,幾句話說來殿上實在沒有多少人聽得清楚,但黑金兩刀心中滿是訝異,為什麼這幾句有如女子輕云,似在耳邊輕語,具穿透力且清楚。

 

「可惜,拿在兩個窩曩廢身上!」一聞魔羯此言,黑白兩刀臉色卻呈扭曲,耳際旁青筋暴漲,殿上眾人滿臉疑惑,黑白兩刀是搞什麼鬼,尚未交鋒,表情就如此猙獰。

 

其實,黑白兩刀內心漸漸濺起陣陣不安,耳膜吱吱作響,但瞧見旁人卻如沒事般,不禁呢喃問著自己,是幻聽嗎?

 

「哼,黃口小兒找死!」魔羯臉上表情微變罵道,稍噸一下,續道:「火,護龍!」手掌翻飛,掌心化出無數似龍如蛇的火焰,像有生命般從雙手盤旋至肩,而掌心更是向外延伸出兩把類似槍頭的利刃,更可怖的是魔羯雙瞳慢慢地渾沌的黑轉為烈炎的紅。

 

此時,黑刀見魔羯以火為主,一馬當先充當中路主刀,白刀則跟隨其後扮演輔助角色。

 

黑刀大喝,劈頭一刀,眼見魔羯直接舉起左手掌槍頭一隔,以為是硬擊之勢,鼓盡全身之力想一刀壓垮魔羯,接觸剎那,刀勢勁頭如泥牛入海,金屬吭響一聲也無,凝在半空,彷彿與槍頭融在一起,進也不行退也不是,黑刀正感訝異,魔羯右手槍頭已往自己心臟招呼過來,黑刀縱身一翻,頓時是個頭下腳上姿勢,但雙手仍牢牢握住黑色花紋刀柄上,口中唸道:「水剋火,水蛇靈動!」黑色花紋刀像條水蛇,左曲右扭迅捷穿過槍頭,直刺魔羯雙手,此時白刀補上原本黑刀位置,白色花紋刀疾刺魔羯。

 

魔羯冷哼一聲,左手槍頭猛地疾射,黑刀空中無借力之處,就像被人推一把如斷線風箏飛了出去,幾乎同一時間,魔羯眼上瞧準白刀刀勢,右手槍尖往白刀刀尖抵去,霎時白刀以為亦像黑刀一樣被黏住,頓時化實為虛,將力量放軟,等接觸之時欲棲身向前肉搏,但頗接觸卻像是金屬相碰一樣,鏗然大響,火花四射,倒退幾步。同時,魔羯兩手原本佈滿火焰的雙手,斗化成兩條如烈焚地獄衝出的火龍,血盆大口,態勢兇猛,往黑白兩刀咬了過去。

 

火龍挾著烈炎俯衝而來銳不可擋,黑刀面不改色,仗著屬性相剋,一招「水蛇盤身」,黑色花紋刀彷彿潺潺溪流,刀身內水流運轉,而刀身外行雲流水般,有如水龍於空中飛舞,火龍尚未接觸到黑色花紋刀時,白煙大作,吱吱作響,如同大水澆到火上的情景,才接觸就煙消雲散。

 

畢竟可沒黑刀兵刃五行優勢,白刀凝聚精神,絲毫沒有退縮打算。但火剋金,火龍與刀身盤旋時,滴滴融化的鐵水滑落刀身,空氣彷彿沸騰,裊裊白煙,滴落地上留下漬漬烏點,刀身紋路是越漸模糊,隱隱融化之危,但白刀仍臉無懼色,運足魄質,白色花紋刀泛著寒光,一招「金剛陀輪」將白色花紋刀頓時舞得水洩不通,一會兒火龍如豆腐切片般,大卸八塊,但整把刀的脊骨已有點扭曲變形且鋒芒不若原本鋒利。

 

此招完,黑白兩刀額頭上滲出汗水,但反看魔羯一派輕鬆,武功差異一目暸然,黑白兩刀改變戰略只求能拖一秒就是一秒,能拖一分是一分的想法。但魔羯卻也「紅」眼旁觀,不採主動攻勢,腦中盤算如何不費太多氣力除去眼前對手。

 

另一頭,三刀與術師隔個四、五尺之遙,但術師身形未移,但手指卻挺忙碌,捻花結印,不失優雅,靈巧舞動,身邊頻頻出現異獸-老鷹、老鼠...往三刀衝去。紅黃綠三刀身形狼狽,手上兵刃亂舞,應付眼前源源不絕來的「動物」。

 

 

魄質無形無體,是精神能量上的修為。但淮紋一族,卻將魄質具體化成不一樣形體,各種不同魄體則有不同功用與威力,但淮紋一族無法憑空將魄質化為魄體,需不斷畫出類似古代中國術士畫符籙的詭異筆畫,甚至搭上各式各樣結印動作,才能畫出魄體,但實際決定淮紋能力,還有一個重要關鍵,就是結印的複雜度,不同簡單難易的動作就有不同的威力與效能,其組合招式卻是五族當中最富變化性。

 

京浪飛,人稱術師,就因結印變化多端,一張臉孔有如琥珀不起波紋,兩道鳳眉細長有韻,掩著底下彷彿深邃不見底的瞳仁,深處散著點點光芒,令人貪婪地想多停留幾秒,一身白衣繡著淺紅冉冉昇起的麒麟,手拿摺扇,遠處瞧來明名是位滿腹經綸的讀書人,實在聯想不到這樣的人竟是淮紋一族,打結畫符,壓根兒想像不出。

 

只見,京浪飛左手朝上,掌心源源不絕地湧出紅色物質,似液體但非液體,但也沒把左手掌染得血紅,且往下掉落同時,液體卻又消失不見,詭異至極。接著,右手食中二指併攏沾著液體,空中虛擬幾筆,空間像被劃開一樣,從縫中蹦出奇奇怪怪的物體。

 

三人所見是老鷹?老鼠?白骨人形?與奇怪的兩雙手?均面面相覷,卻也不敢輕忽。

 

原來老鷹,即是「怒鷹」符籙,似斷涯峭壁上的猛禽,隻隻狀大碩猛,銳眼利爪,好似將紅黃綠三刀視作獵物般,由高空俯衝而下攻擊三人。而老鼠為「狡鼠」符籙所化,頻頻往三人空隙破綻鑽去,一旦有任何接觸就會爆炸。但仔細一瞧,京浪飛身後卻有類似傀儡師一白骨人形架著,瘦骨嶙峋的指骨以異常迅捷速度挑動著京浪飛四肢,使其動作超越一般人速度,且搭上「小拓印手」符籙,讓其雙手週遭顯現兩雙複製雙手,真身畫一怒鷹,其餘兩雙手也跟著畫一怒鷹,畫一為三的效率,攻擊招式搭配簡直令人嘆為觀止。

 

片刻,三人左支右拙,手忙腳亂應付不斷襲來的老鷹與老鼠,卻只見數目越來越多,老鷹利爪毫不留情地刨下三刀身上肌膚,三刀掛彩見紅,動作有所遲疑時,老鼠即抓住瞬間,一躍而上於傷口上炸開,沒多久三刀身上已是體無完膚,處處皮開肉綻,片片血花四濺。但看術師好整以暇似玩弄獵物般的心態,自得其樂地畫符結印,也未痛下殺手,想慢慢凌遲三刀。

 

此時雍皇望著階下窘況,心情越顯焦急,三邊戰鬥無一佔上風,唯有雍平勉勉強強支撐著,剩餘之人若捱住半刻就屬僥倖,何況還有雍天虎視眈眈在旁,若要逃出生天,真只能寄望虛無威能!

 

「父皇,還需多久?若不快點,只怕三弟與眾人就要見閻羅王去了,到時你我皆是階下囚啊!」雍皇焦急小聲說道。

 

「皇兒,休得多言,免得延宕時間!父皇正利用虛無取出三魂七魄,需得讓三魂七魄於虛無內環繞一遭,體認合為虛無,再回歸原體融為一體,便可大功告成。」大皇早已虛弱不堪,利用僅存魄質與雍皇心中對話,旁人自不可聞。

 

「那虛無現今是與父皇融為一體嗎?」雍皇依樣畫葫蘆,利用魄質與大皇內心對話並懷疑問道。

 

「嗯!據父皇推測這可能是為何虛無沒有失落的原因,只怕其餘四族的五兵不似我國,需與歷代擁有者融合,才會失落!」雖然是利用魄質傳話,但在雍皇心中的音量卻也越來越小。

 

「而且,內情應不簡單,否則雍天平日並無跟四族有太多聯繫,如今竟與外族配合這般天衣無縫,迫使你我陷入如此險境,再加上那沸沸揚揚的謠言,幕後指使之人意圖…我想…絕不簡單!為父,已剩沒多少魄質,就專心傳功吧!」語畢,絕了雍皇心中對話通道。

 

雍皇無奈只得繼續等待,如今只是感到為何平時的一分鐘,此時卻如一小時之久?想了一下,突然說道:「二弟,隱聯一族為何不見蹤影,是躲在暗處嗎?情勢至此,用不著埋伏偷襲!」

 

「隱聯?那族人不識好歹,表明不加入行動!反正霸藏、淮紋與黑殺三族外援已經足夠!大雍武學特性是需外族魄質援助,只需給予三族好處,設法拉攏,你們毫無翻身機會!」雍天答道。

 

「哦,好個如意算盤,那同樣情況便不怕發生在你身上嗎?今日三族背棄父皇,日後三族也必反叛,屆時又是如何?」故意以相當懷疑地口吻問道,只求讓雍天內心有所動搖。

 

「所以,才要虛無助我震攝外族,統領三族,否則大哥,你以為憑什麼採取這次行動!」雍天戲謔諷道。

 

「又有何用?父皇不也相同,今日還是落得這般田地,你真以為擁虛無便能呼天喚地,稱霸天下嗎?」雍皇不客氣回道,他從小就不喜雍天以力量決定一切的想法。

 

「那是父皇,不是我!」雍天有點憤怒,頓了一下,大喝道:「別想拖延!你打什麼主意,我會不知道嗎?冀韋、魔羯、京浪飛,想玩到什麼時候啊!」且緩緩地走向大皇與雍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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