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馬遜一百多個日子,總該說說工作上到底有什麼感想...
一、你不會知道在亞馬遜的工程師是「24x7 on-call」。
「亞馬遜的工程師要二十四小時 on-call 唷?」到亞馬遜之前,先驅曾這樣告誡我。
「on-call?什麼鬼東西阿!」我嘴上的回答,但實際心裡面是:「靠!你以為工程師是二十四小時的客服人員嗎?」
冉冉光陰,一個月後的若干天,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...
一旁的電話不識時務地響著,而我卻睡地跟死豬一樣,直到隔天早晨,我看到那手機上斗大的「五個未接來電」。
約莫一百多個北漂的日子,有句在北京流傳許久的話:「先有潭柘寺,後有北京城。」
今日,便要去一探究竟,探探這神祕的古寺究竟有什麼魅力,有什麼淵源可以蓋過這歷史悠久的北京城。
地鐵站其實離租屋處不算近,腳程不算慢的我,約莫也要走上一刻左右。而這日天很藍,樂地我也悠閒地晃著,走著走著...
頭一次見到那高聳的煙囪冒出了藐藐的白煙,從遠遠處望著便想著:「18, 19世紀的霧都倫敦是不是也是這模樣,一個發達的城市,到處聳立著直衝雲霄的煙囪?」
想著想著,走著走著,便到了地鐵「四惠站」。
此時,不知哪跟筋不對,跳上了一輛原本不在計畫內的電車,什麼「潭柘寺」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,上車後笑了笑,陳榮錡到了北京依舊是陳榮錡,計畫都捉不得準...
從小便被爹娘師長說過「三心二意」這評語,這讓我長大後對「猶豫不決」這檔事十分討厭,對自己對別人都一樣。所以,我總很快下決定,「邊做邊修」都比處在原地才痛苦,踏出第一步後就什麼就好談了。
(圓明園入口處的第一個小湖泊。)
圓明園被毀過兩次,兩次災難毀去了什麼不曉得,但歷史確實實在在留在了此處,今日我便在這踏踏歷史,會會這兒的景致。
據說,再過個把個月,這湖面上便會履上一層薄薄的冰,那時候的陽光會刺眼地很,但這時的陽光照著湖面金光閃爍,漂亮地很。不禁讓我有總錯覺,我的照相技術進步了,哈
秋天季節的圓明園很涼爽,臉孔上,手臂上,藏在牛仔褲下的大腿小腿上的毛細孔,都被這陣陣的秋風撬醒,他們肆意地呼吸著也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主人已冷得直打哆嗦。
(湖裡儘是乾枯的蘆葦。)
秋天的北京,大地被一片片濃濃的枯黃色覆蓋著,但訝異地是並不會有宋詞詩人那種惆悵的思緒,反而被這片蒼黃包圍的剎那,會油然升起一種「男兒志在四方」的雄心壯志,想在草原中央咆嘯一聲的那種衝動。
這兒的湖泊上都是種著蓮花,不知是春天還是夏天開地花,而此時候湖泊上的蓮花都已枯威,而園內的園丁便打著這獨木筏去清理。
來北京後才知道秋天的銀杏可用「光彩奪目」來形容。
有道是:「苦盡甘來。」就跟這紅葉總藏在黑樹之後一樣,人得越過層層困難,才得以一窺紅葉的美麗。
那次 on-call 事件 - 死都叫不醒的事件卻完全與這紅葉相反。那個夜晚,那個不爭氣的電話,偏偏是在一周的站崗日最後一個夜晚發生...
隔日...
「陳榮錡!你昨天是.....怎麼了阿?」我的 mentor 指著我問道。
「...嗯...嗯...就是沒聽見電話響哩!」我唯唯諾諾地說道。
「你妹的!幸好這次 on-call 你是 shadow 我,不然你就等著讓...老闆的老闆半夜接到電話了!」高鵬繼續教訓著我。
呼~幸好我福大命大,這禍才一點也不大。
以上是亞馬遜的第一個不可思議,我壓根兒都沒想到「我有哪種需要整天待命的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