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去經年,應是良辰好景虛設。便縱有千種風情,更與何人說。」 --- 北宋,柳永。
二零壹三年七月二十七日,夜,約莫八點三十分,北京首都國際機場。我在這。從這刻算起的一兩年,我會是「北漂」,而唯一的希望便是可以在北漂前冠上「短暫」的形容詞,別無他求了。
(這是我北京的落腳處,我就住在這某棟樓的某一層。)
在台北的五年多,我始終覺得自己像隻籠中鳥一樣,怎樣飛都飛不出台北的都市叢林。如今,卻是因緣際會地來到了更大的都市叢林。這邊北京市內可沒想像中地落後,而這兒社區(他們稱為「小區」)內的環境也是有模有樣。
而這邊更令我新鮮地是...有著各式各樣的人們。
(這是不知道操什麼口音的大叔,他手上那得是一串厚厚的鐵片,那東西只要他手腕動一動,便會發出引人注意的鐵片敲擊聲。)
我在路旁觀察他許久,他眼前的門是敞開得,他眼前人來人往得,但他卻一步也不往裡頭踏去,只得在門旁,用著像小說般從丹田發出的聲音吆喝著,而那聲響真不愧對「聲若洪鐘」這四個字,整棟大樓都有了迴聲,但依舊沒人搭理他。
當然,我也不知道他在喊什麼?後來,實在好奇忍不住,便問了旁邊的水果攤,才曉得是「磨菜刀」來著。
(田野蔬菜粥。)
來這之前,被一堆人恐嚇不要亂吃東西,所以與朋友的第一次早餐聚餐,便點了自以為安全的「蔬菜粥」,想說:「蔬菜應該不會毒到哪邊去」
結果上菜時,不小心靠了一聲,暗罵道:「這碗粥也太『新鮮』了點,怎麼可以這麼綠!」
(蕎麥冷麵。)
中午,又來到了不一樣的餐館吃飯。
我看著隔壁桌的一男一女,都點了這「蕎麥冷麵」,也觀察這兩人吃地頗津津有味,而且快速吃完地「搜!搜!搜!」便吃完走人。心想:「嘿嘿!這兩人總不該是裝地吧!我要來碗試試看。」於是,叫了服務員,問道才知這便是「蕎麥冷麵」。
這賣相,可口!而白煮蛋更是晶瑩剔透,想想這擺盤算地上有水準了,但只是不知道那「紅紅地」是什麼?不過也不應該差到哪吧!接著,我便把麵攪了攪...殊不知攪動才是惡夢的開始。
「媽呀!那薄薄透明的水竟然是『酸』的,然後那紅紅醬汁竟然是『辣』的!」然後攪在一起後...那酸與辣味直衝腦門,然後像隻正欲捕捉獵物的大老鷹,在我的嘴巴內不斷地盤旋著,直至我全身上下想來就是這怪味為止...
「五口」便是極限!最後留下大半碗的麵,離開。
(北京的「大賣場」或「百貨公司」吧!其實,我也不曉得我進到那邊去了?)
姑且先稱大賣場好了!這兒主要商店竟然是在 B2,然後搭著手扶梯往下後,唯一會吸引人注意的就是這隻「賤狗」,他約兩米左右的身高,然後擺在一家櫃前。
重點是,專櫃是賣「化妝品」,霎時,我以為那是要賣那種可以畫成「黑黑賤狗眼妝」的專櫃,哈~
北京約莫一週。
看了些有趣事,吃了些奇怪的菜,認識了些台灣朋友,然後學講了些大嗓門的話,然後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下,一個星期內被識破是「路痴」,但總是...「此去經年,縱有風情,更與何人說。」
那天,同事問我:「離鄉工作,不想台灣嗎?」
我回:「想,當然想,從來沒有這麼想過。」
我是得了失心瘋嗎?幹嘛沒事跑這麼遠工作啊!然後只能透過VPN在這胡言亂語,呼呼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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