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日下午,來到竹北酒肴...
「大驚!」
「什?」我問道。
「我老闆跟我說:『我們最大的客戶付不出錢,可能要倒了。』所以,公司也要遭殃了!」
我無語且沉默。畢竟,可沒遇過這種事情,幾秒後,才姍姍問道:「那妳....怎樣了?」
人生,總難預料,但我們依舊得走在人生的道路上,不論這條路上發生了什麼。猶記得,這道菜上來時...
(弄成這樣,要看出來是「大腸頭」有點難...不過好吃就是了!)
妳還開心地說:「嘿,年終快拿到囉!到時候,可以視情形,決定留或不留。」
我笑笑地回答:「靠!Probation才剛過,就可以想離職不離職了,妳這小孩子未免也太誇張了吧!」
「哈~不然咧?反正,就是走走看看囉。」
但,此時此刻的發展,倒連這問題都不用考慮了...老天早已舉棋定局,且是不可回手的死局了。說實在,若此時妳再與我說一次。我仍是傻愣傻愣地說不出任何話吧...
(起司蔥烤土雞肉雞翅?哈,這家店的菜名都很難記。)
「蔥咧?」我疑惑道。
「是包在雞翅裡的啦!」她倒是蠻有經驗的。
以前,有在「吳留手」吃過「明太子雞翅」,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。明太子總覺得是冷的才有口感,不知是不是7-11御飯糰給慣壞了,哈。雞翅外表要微熱而略焦,才顯得脆;而裡頭肉質也須微熱而嫩,然後一咬裡頭的脂肪肉汁才會在口中化開...頂級!
但這兩種一冷一熱的搭配,在「吳留手」的料理下,變成是種「溫」,兩種取其「中」的料理方式,變成我最不喜愛的原因。
(起司炙燒鮭魚細卷。)
「好甜唷!好好吃...」她滿臉笑著。
「分明是隻『螞蟻』吧!那有人吃壽司或細卷也是誇讚甜的好吃...」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。
雖然嘴巴損著,但手上的筷子也沒停下,移到最左邊上頭那細卷,夾起來放入嘴巴,驚呼道:「唷~這味道還蠻不賴地咩!不過這是『明太子』還是『蝦卵』?真是分不清。」
「蝦卵啦!」她又非常堅定地說道。
「何以見得?」哪根筋壞掉地我,竟然搬出這麼文鄒鄒地話。
「%&#$%9168o」她條條有裡地說道。
但,我依舊忘得精光,哈~
(這是「黑蛟」。我名字亂打地嘿~絕對找不到在google上。誰叫店員都只用台語發音,我也沒機會問清楚,到底是什麼魚。)
烤魚,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,從我歷年來烤「柳葉魚」的經驗便可驗證。
第一、烤魚需絕對耐心,因大火容易讓魚皮黏在烤網上,倒時候一黏,支離破碎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,所以只能開小火細心烤之。
第二、烤魚需敏銳直覺,因常翻面易讓水份、美味漸漸流失,但不翻面烤焦也不行。最好的狀況是微焦,那能鎖住水份,鎖住美味,使其入口時能享受食材最原始的生命跳動。
所以,這種燒烤店烤大隻魚最能看出師傅的火候,這魚好吃!肉質雖然不豐厚(可能是魚種類的關係),但肉有勁而不泥爛,而且魚皮焦黃地恰恰好,脆酥在搭配那不後的肉,就像含片薄片,上頭灑點鹽巴,就可以把大海中的自然收入腹中,讚!
(那日中午,獨飲一瓶金牌啤酒。)
「你喝嘛?」我問道。
「哦,不了!這種『苦』啤酒一項不是我的最愛。」她回道。
「也對!螞蟻是吃不了苦的,哈~」隨口兼隨意損道。
「....」
原本就不小的眼睛,瞪地更加地斗大了。
「就保持這樣子...不要動!」小孩子心性地我,更加地愛鬧。
「老實說,聽到這樣的消息,到底會不會難過?還是妳真的還好?請認真地回答。」msn,這頭的我很認真地緩緩地打出琢磨許久,但也不能再加以委婉或修飾的字。
「當然會啊!只不過,也不能跟你說『難過』,也不能跟媽媽說『難過』,不然一定會擔心。」她倒很直率地打出這幾個字。
隻字片語間,藏匿著為人著想的心;筆墨紙硯間,寄望老天予妳一份好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