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「光點」是X軸,從點至線再到面搭起諾大世界中的一小點存在,但又如此虛無飄渺,究竟想見證什麼?亦或等待什麼?
若「時光」是Y軸,從須臾延展至更替迭換的流瑩歲月,見證過無數個無數,卻依舊停不下步伐,是尋找什麼?或是也在等待什麼?
「ㄨㄟˊ...嘟~嘟~嘟~嘟~」
「棍!這小妮子,打了一聲就掛掉是要我回播嗎?」我心理暗罵著,但同時手指卻早已不聽使喚正要按下回播鍵,不過眼角餘光就已瞄到她已在門口旁,似乎上上下下打量著我...或是打量著路人?不過,我卻「噗」的一聲笑了出來,腳下步伐已藏不住內心喜悅,劃出的曲線像極掛在嘴角旁微笑,那樣地流順與雀躍。
「笑什?笑屁唷!」她刁蠻地說著。
「哦,該紀念一下啊!拜託,哪次沒有行使妳的『遲到』權力,這次我得好好享受一下咩~」我開玩笑地說著。
「喔,那我走囉!」她作勢往外走。
「...」我淡淡地嘆口氣,為什麼每次都是她佔上風呢?
進了店內,看了看靠窗的位置都已經有人,無奈之下只好挑了角落窩著,上面僅僅點一盞昏黃的燈光,這...是適合唸書?還是談情啊?哈~其實,也搞不清。
半晌,店員送上了menu,倆人看看之後,比比手勢,女店員也就過來親切地問說:「要些什麼呢?」
「嗯,我要這個...」我手指比到"有酒咖啡"那邊。
「好。」女店員親切地回答著。
「還有,這個...」我手指又翻了幾頁,比著XX冰沙。
「要這個嗎?」女店員又親切地回答著。
我卻相當嘴賤地說:「不能要這個嗎?」
女店員當場傻住,愣住了幾秒,笑笑地說:「可以,可以,當然可以...」
「然後再一客...這個。」我手指又比到「屎蛋兩頭燒」這個怪東西上面。
「屎蛋兩頭燒ㄇ....。」女店員似乎察覺到什麼,硬是把擠在嘴邊的「嗎」硬生生收回一半注音,然後明顯用句點結尾,不過嘴角卻仍上揚著。
我笑了一聲,笑笑地回答:「就這樣,謝謝囉!」
等女店員走後,對面的女孩展著笑顏,眼神卻帶點狠勁地說:「妳都這樣調戲人家的嗎?」
「...」
「屎蛋兩頭燒」。
是由巧克力、水果、奶油、香蕉與貝果組成。
咬起來相當特別,香蕉是極軟,貝果卻是極硬,然後香蕉與貝果中間是個「軟硬兼施」的棉花糖,這種由硬而軟硬皆施至軟的組合,可說特別用心。
單咬著沾著巧克力醬的貝果只覺得像烤麵包夾著巧克力醬,或者抽出棉花糖與香蕉單獨咀嚼,都沒什麼特別,但當兩樣混合同時咀嚼時,口不僅中跳動著時硬時軟的觸感,而當禁錮香蕉的牢籠 - 貝果碎得差不多時,香蕉香氣會咨意在唇齒間亂竄,這種誘發香蕉口味的方式,可謂十分特殊。
但對面的她,不能吃香蕉,只好混著奶油慢慢地咬,哈~算我賺到啦!
不過"有酒咖啡"略顯單薄,不知是咖啡主角太過強勢或點綴的酒味配角太過弱勢,酒味是若"無"似無,換言之,整體味道太淡沒什好評論。而水果冰沙就一般,不過水果倒是很清爽。但重點是她朱唇輕啟模樣,慢慢而優雅一口又一口慢慢品嚐的樣子,我看都比水果冰沙可口...
不過不愧是某個大使館改建的咖啡館,抖落一地的金黃色陽光似乎挑動著一片片婆娑曼妙的綠蔭,就整個符合悠閒下午時光的印象,不錯...
原來,不約而同灰色邂遘是Z軸,直至此刻「光點」X軸才漸漸綻發出光芒,「時光」Y軸才願意停下腳步欣賞此時此刻,不再流動。
這日,值得寫入回憶留點倩影。